叩首行礼,大声道:
“陛下圣明天纵,光守文业,励精图治,我大明始有中兴之象。今日辽镇者,便如当年靖难,燕王起兵之前,若逼迫过甚,辽阳伯所有皆天下精兵强将,且党羽遍布两京一十三省,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臣以为,削藩大计,不可不慎。”
“这么说,周卿也是反对撤藩喽?”
周延儒模棱两可道:
“回陛下,这撤藩之事····撤亦可,不撤亦可。”
朱由检面带微笑,挥手示意周延儒退下。
王承恩上前低声道:“主子,骆指挥使底下的档头侦得,周延儒收了齐孟十大车银子、十二个建州美女·····”
朱由检听了,目瞪口呆:“什么?连鞑女都下得了口,这……”
他示意王公公不要再说下去,神情复杂的望向气度儒雅的周延儒。
“其他几位阁臣呢?对撤藩有何高论?”
何如宠、钱象坤、温体仁,吴宗达等阁员陆续上前,说了些和周延儒差不多的话,对撤藩都表示反对。
大殿内寂静无声,站在后排的京官打着哈欠,从前慢,奏章、马车都很慢。忽听“嘭”一声响,皇帝拍案而起。
“召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上前!”
气氛陡然紧张,骆养性管着京师内外锦衣卫,原来也是个依靠世袭的纨绔,崇祯皇帝登基以来,对锦衣卫格外看重,内外整顿了一番,清洗了不少和辽阳伯有勾结的千户百户,锦衣卫脱胎换骨,连带着骆养性也跟着支棱起来了。
一个身穿紫色蟒袍的胖子上前朝皇帝磕头跪拜。
“沈炼人呢?”
骆养性连忙道:“回圣上,已经抓来了,在殿外。”
朱由检大手一挥:“把他和魏忠贤,押送上来。”
骆养性支支吾吾:“陛下,这····”
沈炼是齐孟的旧部,而魏忠贤则是辽阳伯的结义兄弟,对两人下手,那就是要和辽镇决裂。
大臣中有人事先得到了消息,开始窃窃私语。
朱由检不去管他们,大声道:“沈炼名为北镇抚司副千户,其实是辽阳伯安插在锦衣卫中的卧底!至于魏忠贤,乃是齐孟的拜把子兄弟,现已查清,他们两个,与光宗皇帝一月驾崩、先皇西苑溺水,皆有关联。”
朱由检边说,边掏出短铳,开始从容不迫装填子弹。
片刻工夫,沈炼先被押送上殿。
朱由检将一封密信砸在沈炼脸上:
“沈炼,这是你第二十二次给辽阳伯传递情报吧!说朕不准备撤藩,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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