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晴雯应了一声儿,顿时没了动静。
陈斯远心下纳罕,只当小姑娘气恼着呢,身形后仰,双手支撑,谁知右手正巧覆在褥子上,入手便觉温凉滑腻。
陈斯远起身将右手凑到眼前,那晴雯顿时面色如血,声如蚊蝇叫了声‘大爷’。
陈斯远哪里还不知是何故?当下搂了晴雯在怀中低声安抚道:“本就是寻常事儿,我又不曾怪你。”
晴雯红了眼圈儿道:“我,我觉着自个儿变坏了。”
陈斯远附耳道:“偏我就喜欢坏的。”
温言细语弄得晴雯耳朵痒痒,心下稍安,兀自羞赧不已。她身形偎在陈斯远怀里不肯起身,心中矛盾至极:一边厢对尤二姐、尤三姐放浪形骸有些厌嫌;待想到自个儿与大爷,不免又遐想连连……
却说另一边厢,尤氏领了昏昏沉沉的银蝶出了陈家,老苍头紧忙将门房中瞌睡的车夫、小厮叫起,进得马车里,银蝶被冷风吹得清醒了几分,不禁蹙眉道:“也不知为何,今儿个极为困倦,不觉就睡了过去!”
尤氏心下惴惴,此时亥时过半,回得宁国府还不知如何交代呢。当下随口敷衍道:“或许又是炭毒作怪。”
银蝶恍然,不禁后怕道:“是了,定是如此,我这会子还晕沉沉的呢。奶奶,二姨奶、三姨奶还在房里,可要提个醒?”
尤氏又敷衍道:“我方才开窗透了气,二姐儿、三姐儿都醒了一回,料想睡一宿就无妨了。”
银蝶这才松了口气,随即蹙眉道:“都这会子了……”言外之意不言自明。
尤氏蹙眉惴惴,一时间也没旁的法子,只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过得一刻,马车进得宁国府。尤氏自车中下来,寻了管事儿的问道:“二姐儿高兴,扯着我多说了一会子体己话儿,大爷可曾问过?”
那管事儿的躬身回道:“大爷与小蓉大爷下晌一道儿去了,这会子也没回来。”
尤氏顿时暗暗舒了口气。
当下随口问道:“可交代了往何处去了?”
“这……小的也不知。”
尤氏见管事儿的欲言又止,顿时心下一揪。若是眠宿柳,管事儿的自会交代,可偏生推说不知……除了往尤家,还能去了何处?
尤氏心下原本还有些负罪,待想明此节非但负罪尽去,心下更是愈发恼恨。
当下嘱咐了关门闭户,便领了银蝶往东路院正房回返。路上思忖起方才癫狂情形,不禁自个儿红了脸儿。
出阁十余载,本道早知床笫之事,谁知此番才知个中滋味真真儿是销魂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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