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安人进了仪门就没出来,一连好几日——”略略说过尤老娘情形,尤氏便红着眼圈儿道:“三姐儿也知我这些年有多不容易。每月不过那么点月例,大半都被安人打了秋风。大爷又是个说一不二的,这家中上下,但凡看得上眼的,哪个能逃得了?”
“大爷若只是在家中胡闹也就罢了,偏生这回……这回领着蓉哥儿与安人——呜呜呜……”
尤氏说不下去了,呜咽着泣不成声。
想也知道,尤老娘待在中路院数日不出,只怕宁国府上下早就传遍了。若换做是尤二姐、尤三姐,好歹打趣一嘴娥皇女英,可如今算什么?尤老娘法理上可是尤氏的母亲!
母女两个共事一夫,这传出去让外人如何看尤氏?
尤三姐惊得说不出话儿来。若换了自个儿,只怕含怨之下说不得便要抹了脖子!
好半晌,尤氏才哭哭啼啼道:“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原也没想着如何,谁知果然点了那香、吃了那酒,我自个儿虽不曾被迷过去,可也被引得把持不住,过后我就后悔了。
呜呜……想着,想着安人的错儿,再如何也怪不到两个妹妹头上。
三妹妹也知我情形,如今只怕下头的丫鬟、婆子都拿我当了笑话。若没个孩儿傍身,等大爷一去,说不得蓉哥儿会如何待我呢!”
尤三姐更惊!贾蓉本就是个没起子的,能与贾珍一道儿与自个儿妈妈……那来日说不得胆子愈壮,连尤氏也不会放过!
尤三姐到底处事不多,生生被尤氏一招移接木弄得乱了心思,一时间竟忘了怪罪。
尤氏哭了半晌,又道:“三姐儿且放心,只此一次,再没下回。”
听闻此言,尤三姐想起了几分嗔恼,便瘪嘴道:“你胡乱行事又不知遮掩,若是传出去,你自个儿没了下场且不说,若拖累了远哥哥怎么办?他来日可是要为官作宰的!”
尤氏不知具体情形,只呜咽着不住颔首。
尤三姐叹息一声,瞧着泪人儿一般的尤氏,一时间非但怨不起来,心下反倒生出几分愧疚来。那尤老娘可是她与二姐儿亲娘啊!
这事儿尤氏脸面无光,三姐儿脸上又何曾有光了?
当下与尤氏略略说了几句话,尤三姐便推说还有要事,起身便逃也似的离了宁国府。
方才绕到宁荣后街,迎面便撞上了急急而来的陈斯远。
他挑开帘栊招呼一声,紧忙下车又拉又拽的将三姐儿拖进了马车里。
陈斯远不禁头疼道:“三妹妹可是与……她闹起来了?”
尤三姐垂着螓首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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