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的目的已经达到,该想清楚的事,他也已经想清楚了。其余的困惑或许仍旧存在,无法解开,可他已不再迷茫混乱。
最后又凝视了一会儿地面上模糊浅淡的简易关系图,黎渐川动了动被冻得有些发麻的手脚,起身抬脚,抹去地上的痕迹。
他转身往金顶红墙的方向走去,重新开启身上的电子设备,手里的树枝被高高一扬,抛到了一旁的小河道里。
小河道和树枝如今都毫无生机地干枯着,但等到夏季来临,冰川融化,河道将会重新满溢,枯败的树枝或许也能随漂流的雪水开启下一段新的生命历程。
踩着沙砾乱石回到止热寺时,表盘上的时间已经转到了凌晨一点,在板房前空地小坡上支着拍摄设备的小伙子只剩了一个,裹着两层军大衣在一边吸氧一边来回走动,时不时看一眼相机,非常坚强。
他瞧见黎渐川回来,远远地摆了摆手,带着一股哆哆嗦嗦的热情劲儿。
四周静悄悄一片,灯光全熄了,风也弱了。
星空悬挂,经幡飘飞,群山的影子若隐若现,夜的静谧安宁在此刻达到了最淋漓尽致的体现。
黎渐川和小伙子打了个招呼,无声地推门,钻进了小红旗板房内。
宁准靠墙盖着两床被子,又压了军大衣,睡得极其安静。谢长生在对面,露着缠了绷带和板子的手臂,双眼闭着,眉头紧蹙,完好的那只手压着被窝凸起的一块地方,那里传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小呼噜声,安逸又催眠。
察觉到动静,谢长生警觉地睁开了眼,目光在黎渐川身上定了定,才再度闭眼入睡。
黎渐川对谢长生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宁准,发现没醒,便快速脱了外套外裤,在宁准隔壁的空床上坐下,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缺氧导致的脑袋抽痛对黎渐川的影响微乎其微。
朦胧的睡意渐渐涌上来,他翻了个身,正要将大部分意识彻底沉没,旁边却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被子掀开一角,一具冰凉清瘦的身体就落进了怀里。
黎渐川把宁准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压低的声音微哑:“我这儿只盖了一层,不嫌冷?”
鼻尖若有似无地碰着黎渐川热烫的颈窝一侧,宁准纤长的眼睫轻轻抬起了一点,半扬半垂,弧度慵懒暧昧,带出白汽浮动的低笑:“冷的话,你可以想办法让我热起来。”
被窝钻了狐狸精,但黎渐川依然是柳下惠。
他没搭宁准的茬儿,只在宁准衣裳堆积的后腰重重拍了下,然后边抬起那只手给他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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