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诧异地瞥向赵成远:“赵先生当真是整理了一夜书稿?那昨晚一两点,我起夜瞧见的从一楼上来的一男一女又是谁?”
黎渐川目光微动。
罗大也的眼神也瞬间犀利起来,钉到赵成远身上。
“赵先生说谎?”罗大声音略显阴沉。
赵成远面露惊慌错愕,却没有心虚,他猛地看向季太太,愤慨道:“季太太,我们是曾有过几句龃龉,但不值当你信口雌黄,污蔑于我!做人是要讲德行的,昨夜一两点钟我绝对没有下过楼,更不要提什么女人!”
季太太闲闲地翻了个白眼:“赵先生急什么,我不就是随口一问嘛,不是你就不是你咯。”
“但罗处长,这种事情我是不会说谎。”
“昨天夜里一点三四十分吧,我没去看表,估摸是那时候,刚不久睡得昏沉沉,听见了一楼的报时钟声,那时候是一点钟。我听完声响,又躺了一阵,就起夜出了屋门。”
“两个丫鬟守着宝生打扇,我没叫她们,自己去了二楼尽头的厕所,也就五六分钟吧,出来时回屋,临关门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从一楼楼梯上来,隔得远,灯又暗,看不清模样,只瞧出一个瘦高穿长袍,一个扎辫子,桃红色的短褂。”
“我寻思三更半夜的,别是赵成远赵先生又招妓了,看了晦气,就关门没理会了。”
赵成远这下不仅脸涨红,还汗如雨下了:“我、我没有招妓!”
季太太捏着帕子笑得促狭又刻薄:“昨儿没有,从前也没有?当谁见不着似的,装得正人君子的。”
这回是真心虚了,没了宁永寿打圆场,赵成远气得一甩袖,钻楼里去了,隔着门板重重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