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东忘西不说,有时候突然就不认识人了,也不认识地方了,一眼看不住,就跑出门去乱走。”
“幸好老爷腿脚不行,走也走不出长寿长宁这两条胡同去,都能及时找回来,便也没出过什么事。”
罗大点头:“确是如此。”
说罢,他凑近一点,低声对王曼晴道:“曼晴小姐,您别看这宁来福住在这种地方,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其实他是宁永寿大伯,只是两家早年因为分家的事交了恶,后来宁来福把自己的产业都败落了,为换钱供自己儿子宁君山去北平读书,才不得不舍了宅子,搬到隔壁长寿胡同去。”
“宁君山和他不亲近,嫌他没家业留给自己,去了北平之后仗着模样好,又有点学问,入赘进了北平一个司长家里,再没回来过,也不怎么管宁来福。”
“可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父子,我们这边若是平白无故地太为难了,也不好做。”
“而且就他这副七老八十,走两步喘三口气的模样,再加上脑子是真不清楚,也不是个能害了陆小山的。”
王曼晴听着,眉间浮上不耐,不等罗大再说什么,便冷淡道:“行吧,目击证人便目击证人,说说,你昨晚上瞧见了什么?”
她拈着帕子揩去额角的细汗,眼睛漆黑冷厉,刀子一样直直地劈向宁来福,盯着他。
宁来福的眼珠迟钝地转了转,颤巍巍向前挪了挪脚,才比划着道:“小山,……就是昨晚,天黑了,我走到那边,听见有叫声,门没关,我一推开,就看见小山站在那口井边上,手里拿着木桶……站不稳,往里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