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川把它拽出来,发现它并不是帆布的,而是由一种奇特的塑料材质制成,散发着古怪刺鼻的味道。
旅行袋里装了一张旧照片,一根已经没水的笔,和一本破破烂烂的小孩作业本。
旧照片是彩色的,边角已经损坏,照片里一对母子依靠在一起,站在一片草坪上,朝着镜头外露出笑容。
其中小孩的眉眼与黎渐川有三四分相似,应当就是他现在这具身体的幼年时期。
作业本里的信息也证明了这一点。
在小孩七歪八扭的字迹的缝隙里,有较新的成年人的文字穿插其中。
比起日记,这些文字更像是一些琐碎的重要信息的记录,或偶尔才有的情绪抒发。
这些文字的主人名叫许川,十八岁之前生活在所谓的贫民区,十八岁之后,他的母亲因感染地下水带来的某种特殊病菌,死在了一场疫病里。区长过来慰问,发了一百块钱,但一百块钱,连把母亲送去垃圾场处理掉的费用的零头都不够,更别提处理、安葬、墓地之类。
许川去了一家诊所,卖掉了自己还算健康强壮的右小腿,拒绝了诊所老板更多的推销和诱惑,用一件型号很老的义体代替了它。
拿着换完义体还剩下一大半的卖小腿的钱,和那一百块,许川背着母亲去了尸体处理场。
他们用一种特殊的液体把母亲融成了一小罐黏膏,这样很省空间,哪怕是去买墓地,也不需要太贵。
许川没买墓地,将这小罐随身带着,一路走出了贫民区,去中心区,去看看母亲常说的外面的世界。
结果还没到中心区,他的小罐连同其余所有积蓄,就都被偷了。
就在许川看着满大街的器官广告,犹豫着要不要再走进一家诊所,再卖掉一样器官时,无数擎天高楼中间,两只巨大的全息拳头突然砸出,狠狠对撞,血肉横飞喷溅,如同烟花落下,刺激着人类最原始的暴力因子。
烟花之后,两名曼妙的兔耳女郎踏空出现,深深鞠躬,背后浮现出一行英文大字:“天际角斗场!给予您最刺激的血腥体验!”
大字之后,又是一些小字,比如角斗场的地址,通讯号,和招人启事。
许川听贫民区见过世面的老人说过,贫民区的人如果不生活在贫民区里,到外面去,想活下来,除了卖器官,就只能是卖命了。许川认为自己还算强壮,还算能打,于是只思考了很短的时间,就动身找去了那家天际角斗场。
最终,他成功留在了角斗场。
按作业本上记下的日程事项看,他已经在角斗场待了快一周了,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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