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的大树,他一下一下地,硬生生把锈住的斧刃砸了进去,将其轰然砍倒。
树木一棵接着一棵倒下。
这片雨林内,一时只剩砍树声,粗喘声,和树木嘎吱之后紧接砰然巨响的动静。
一整个下午,黎渐川都是在单纯地砍树,削木头,并把削好的木头捆起来,运送回安全小屋。
这种体力劳动对他这种身体素质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普通人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负担。砍树砍到最后,大概就真的是一点精力都没有了,身体空空,脑袋空空,只凭一股麻木的劲儿进行机械的动作。
天黑之前,黎渐川又进行了一次称重。
这次木头增加了足有一倍,但折叠秤上的重量却仅仅是由十六斤变为了二十斤。
黎渐川感知着自己身上的变化,却发现除了一点汗和运动带来的舒爽外,自己似乎没有什么明里暗里的变化。他在安全小屋的墙上凝结了一面圆镜,以催眠方法跳脱出自己的视角,仔细审视自身,同样,没有什么明显发现。
不论重量多少,每日伐木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
黎渐川收好木头,没有贸然四处去探索,而是选择了先进行这里的十二小时的休息。
以外界时间来算,这顶多只占用他真正意义上的四个小时。
休息中途,黎渐川在折叠秤显示午夜十二点时准时醒来,盯住自己的表。十秒后,他收起表,继续浅眠。
第二天出门前,黎渐川把昨天那些木头再次原封不动搬上了秤,却发现一模一样的木头,一夜过后,竟然就又涨了四斤。
现在,那样未知的东西在他体内已经达到了二十四斤。
黎渐川略作沉吟,照旧拿了斧头和绳索,出去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