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但费深对黎渐川态度却一如往常,笑着问了好,又简单聊了两句请神队的事。
黎渐川顺势问了问失踪的赵副组长三人,费深却不欲多言,只说是他们自己不守规矩,触了欢喜沟的忌讳,夜里走丢了,找得到是幸运,找不到是命,也没办法。
黎渐川点点头,也没有多问的意思,去浴室冲过澡,便拉着宁准回房间补觉了。从头到尾,他的视线都没有在周沫和陈远山身上多停留过一秒,好似对这二人并无兴趣。
目送黎渐川离开后,费深笑容一淡,转身进了西厢房。
普查小组的人不敢耽搁,紧跟入内。
房门将关之时,费深的声音溢出一缕,平淡如水,听不出丝毫异常:“是他的可能性很低……若真是他,昨晚,他就更不应该拒绝我们……”
“谁能拒绝成神的诱惑呢……你说对吧,周教授?”
厢房房门闭合,西门房未开的门缝也无声消失,黎渐川躺回床上,半靠着同样洗干净香喷喷的宁博士,终于沉沉闭上了双眼。
早七点。
天朗日清,万里无云。
黎渐川精神抖擞地起床,啃了个面包饼干,简单解决过早餐后,便带上床头的红布包裹,和宁准一同出门,准备按黄纸禁忌所说,将这包裹连同里面第一次开请神路所穿的衣服全都扔进欢喜河里。
与黎渐川有同样打算的人有很多,都是请神者或观礼的人。
两人到时,欢喜河的水面上已漂了不少衣裳和红布。有人望着,面露欣喜,松了一口气,有人则瞪大眼睛,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黎渐川把红布包裹扔进去,见衣裳与红布都未停留,而是顺利被水冲走了,也暗暗放松了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