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定下了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方针。
他不可能因为多子的警告而停止对谜底的探寻,就只能更加小心,更加谨慎了。
琢磨完这件事,黎渐川又开始研究镜子。
黄纸禁忌的第一条在今天凌晨第二次开路后,就已经过了时限。早上回来时,黎渐川也已经尝试着摘下了房间里的红布,露出了底下遮盖的古董穿衣镜。可他却没能从这面镜子上瞧出什么问题,昨晚的异常仿佛只是他与宁准的错觉。
此刻,他拿了深潭的碎镜片与古董镜对比检查,但依旧一无所获。
难道真是与时间有关?
开请神路第一日的时间一过,欢喜沟镜子里的异常就统统都消失了?亦或是,存在,但普通人却已看不到了?
黎渐川想不清。
也不等他想清,小顺家的晚饭便已经做好了,费深来敲门,喊他到院子里吃饭。
黎渐川没从费深脸上看出什么鸿门宴的痕迹,但结合费深之前的态度和行为,他也不觉得他当真只是想请大家吃一顿饭,除此之外,别无所图。所以即使宁准不需要吃饭,黎渐川出来也仍是把他带上了,他不放心他单独留在屋内,也不放心自己单独来吃这顿饭。
费深等人见了也没说什么。
他们不将人豺视作人,看到宁准,也只当是黎渐川的挂件。一个人出门带不带挂件,只是件不起眼的小事,并不值得在意。
饭桌上,只有小顺对宁准的出现微有反应,偶尔会以古怪目光瞥过黎渐川身旁。
黎渐川怀着戒备而来,断定这顿饭必然吃不安生,可离奇的是,这顿饭还当真只是一顿普普通通的晚饭,顶多推杯换盏、虚与委蛇的频率高了些,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顺奶奶也安然在座,没有任何异色,好像黎渐川刚回到四合院时的遭遇与她完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