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却是有些莫名,似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只这件事,不能让你这么吞吞吐吐吧?”宁准道。
卢翔也不再纠结了,直接道:“上周开的匿名公投出结果了。”
宁准眼珠一动,望向他。
匿名公投,他知道,这是世界上一些国家和组织面对民众对魔盒玩家的抗议游行,联合起来组织的一场调查活动。
卢翔没有同宁准对视,只低着眼,看着深幽幽的小湖:“上头因为这事儿开了几次会,吵来吵去,暂时没有定论,只是……听说,公海上的看护区建好了,可能会……尝试转移一些玩家进去。”
“处里和研究所都不答应,但是……”
“下个月吧,”宁准打断了卢翔艰涩为难的话音,“等长辈们的忌日过了。祭拜的事,既然说好了,还是要去的。”
这话一出口,宁准忽然想笑。
他记起几个月前的一幕。
那时他主动提出要搬来疗养院,然后说下周吧,因为周末是清明,他要祭拜爱人。
现在呢,他主动要去那个更加封闭、更加遥远的看护区,然后说下个月吧,因为长辈的忌日要到了,他要祭拜父母与奶奶。
这实在是奇怪的巧合。
就好像……死亡并不能将他与谁分离,只有活着才会。
“你有些变了。”
卢翔忽然道。
“变窝囊了?”宁准挑眉。
卢翔有些阴郁的表情一瞬间破功。
他瞧着宁准,露出一个有点难看的笑容:“不窝囊,我们都知道你是在为什么让步,就是……我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
“很早之前,我刚刚察觉到这些事情的苗头时,就和封处说过,魔盒玩家也是人,是人就有好有坏,这很正常,那些坏玩家做的事,不能怪到好玩家身上,要是他们不信,我们就再组织起玩家小队,像特勤人员一样,去维护现实世界玩家间的秩序,有行凶的就击杀,有行善的有表彰,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