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李冬生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声“真抠搜”。
随后身子往前一探,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领导,您我破坏市场经济,那我倒想问问,您身为革委会经济管理副主任,能不知道啥叫计划外经济吗?”
他一边,一边盯着任文远的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啥计划外经济!得好听,那不就是投机倒把、扰乱市场嘛!压根就不该存在!”
任文远一听这话,立刻反驳道。
在他看来,李冬生这就是在狡辩。
“那您没听过一句话疆存在即合理’吗?”李冬生不慌不忙,又抛出一个问题。
“你一个只念过几年书的农村娃,知道的还不少!但这可不是你破坏经济的借口!犯了罪就是犯了罪,别想抵赖!”
任文远提高了音量。
在他心里,李冬生就是个触犯了法规的人,必须受到惩处。
“犯不犯罪,还不是你们了算嘛?同样是交换,你们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这定义模模糊糊的,能有啥权威性?”
任文远被李冬生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措手不及,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只会打猎的伙子,居然能问出这些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该些什么。
这时,李冬生淡淡地笑了一声,接着道:
“回到刚才那个问题,您我的行为是破坏市场经济,行,我认,我不抵赖。”
他顿了顿,看了看任文远,又接着:“但是这种事儿,一个人可干不了。”
着,他指了指花板。
“要是我只是个破坏经济的喽啰,那真正的大人物,还在上面呢。”
任文远一脸疑惑,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忍不住问道:“你这话……到底啥意思?”
可他的问题刚问出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社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
“任主任,徐书记回来了!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