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调的曲儿,美滋滋地抽着烟走了。
石虎见老徐头走远了,才扒开棉袄,把鱼掏出来,鱼鳃还一张一合地翕动着。
“嘶,这鱼可冻死我了,再塞一会儿,我都能变冰雕了!”
石虎一边嘟囔,一边甩着冻麻的手。
李冬生望着对岸老柳树上挂着的冰溜子,忽然发现树根处的积雪有被烟袋锅戳过的圆洞。
这是东北老炮儿抽烟的习惯,在雪地里戳个坑当烟灰缸。
就在这时,高粱杆做的浮漂轻轻动了一动。
李冬生眼疾手快,使劲一拉,嘿,又是一条鳜鱼!
“得嘞!这下够数了,回家!”
李冬生站起身,把鱼竿一收,心满意足地道。
石虎也麻溜地收拾好东西,哥俩哼着曲儿,扛着满满当当的收获,迎着寒风,高高兴胸往家走去。
……
第二,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凛冽的寒风还在呼呼地刮着,李冬生和石虎哥俩就已经忙活开了。
还是蹬着那辆从炼钢厂倒腾来的旧三轮。
车斗里堆着半匹已经剥了皮的狼,旁边是一张处理好的狼皮,狼皮边上,是昨刚钓的鱼,用线穿得整整齐齐。
其中三条鳜鱼还特意打了个鲜艳的红结,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
“虎子,一会儿咱先去东街一趟。”
李冬生裹紧身上的棉袄,大声道,嘴里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冷风里。
“明白嘞,哥!”
石虎应了一声,脚下一使劲,三轮便“嘎吱嘎吱”地向前驶去。
速度还挺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东街黑剩
李冬生心里一直记着答应马立身的事儿呢。
他可惦记着在供销社给妹妹谋个工作,这点顺手的事儿,他可不敢忘。
到了黑市门口,李冬生跳下车,左右张望着。
等了老半,也没瞅见马立身的人影。
“咋回事呢?是来早了?”
李冬生心里犯起了嘀咕,正准备转身回去,突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凑了过来。
这人看起来很年轻,和李冬生差不多大,脑袋左顾右盼,最后看着李冬生。
李冬生见状,赶忙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啊同志,这肉不卖。”
那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同志,你是李冬生吧?”
李冬生一愣,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心里确定自己压根儿不认识这个人。
“不好意思啊朋友,我记性差,咱俩之前见过吗?”
那人赶忙解释道:“哦,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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