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心魔!“谭枚的九尾缠住血蟒七寸,发间琉璃火蝶扑向少年眉心。蝶翼触及皮肤的刹那,少年皮囊如宣纸般皲裂,露出内里蠕动的青铜根须——那竟是三长老用祠堂香灰捏造的替身傀!
刘玄剑锋刺入傀心时,整座剑碑林突然倒悬。碑文渗出粘稠墨汁,在空中凝成初代家主的面容:“好孙儿,且看刘氏真正的镇族之宝。“墨汁翻涌间浮现骇人场景:浪琴山腹的青铜熔炉中,历代家主正将亲子投入炉火,熔炼出的汁液沿着山体脉络注入《沅水烟雨图》。
谭枚第三只眼的银血突然沸腾。她拽着刘玄跃上青铜树冠,九盏命灯映出九重幻境——每重幻境里都有个刘玄在斩杀至亲。当第八盏灯焰暴涨时,他们脚下的树皮突然透明,露出山腹中缓缓转动的青铜罗盘。罗盘指针赫然是半截青鸾剑,而缺失的剑尖正在刘玄心口跳动!
“原来我才是钥匙...“刘玄撕开衣襟,月光石嵌在胸骨间形成剑鞘轮廓。谭枚的狐尾突然刺入他后背,从脊椎抽出一段刻满符咒的墨骨。当墨骨触及青铜罗盘时,整座浪琴山响起机括转动的轰鸣,山涧溪流倒灌成墨色,在空中绘出《沅水烟雨图》缺失的卷尾。
画中滴血画楼突然崩塌,初代家主夫人抱着婴儿从废墟走出。她每踏出一步,现世对应的地界就泛起墨色涟漪。当妇饶绣鞋触及画轴边缘时,谭枚掌心的青铜铃铛轰然炸裂,三百根锁链自虚空射出,将二人拽入正在闭合的画境。
刘玄在失重中看见记忆被篡改的真相。七岁那夜母亲并非被拖入画轴,而是自愿走进青铜熔炉——她的脊骨被炼成青鸾剑鞘,双目化作月光石,只为在儿子心口种下破局的火种。那些喂他服下的“药渣“,实则是历代反抗者被炼化的魂魄碎片!
“娘亲...!“刘玄的嘶吼震碎幻象。二人坠落在画中城的祭坛中央,眼前景象令谭枚妖瞳渗血——九具青铜棺环绕着初代家主夫饶尸身,每具棺椁都伸出脐带般的锁链连接刘玄的四肢。夫人心口插着的断剑,正与他手中的青鸾残剑共鸣震颤。
墨色苍穹突然降下血雨。雨滴触及地面时,那些被吞噬的修士魂魄从地底爬出,眼眶中摇曳着青铜灯焰。初代家主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时辰已到,请墨胎归位!“
九具棺椁同时开启,棺中伸出苍白手臂抓住刘玄。谭枚的九尾燃起狐火,却见那些手臂腕间都戴着刘氏祖传的墨玉镯。当第一只手触及刘玄脖颈时,他怀中的月光石突然映出童年记忆:五岁生辰那夜,父亲蘸着朱砂在他后背绘制的根本不是护身符,而是炼制墨胎的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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