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体,在空中组成镜月封印,将妖狐钉死在宫阙主梁。
“宿主,看灯盏!“剑灵的声音混着凤鸣。刘玄抬头望去,最高处的青铜灯内封存着母亲年轻时的虚影,她手中握着的正是画轴女子所用的紫毫笔。
画轴女子突然发出凄厉狐啸。琉璃身躯炸裂成星砂风暴,裹挟着墨池朱砂染红整座宫阙。血雨中浮现震撼景象:三百年前镜月之夜,初代圣女用紫毫笔蘸取玄黄血,在刘氏先祖背上绘下婚契纹样。
“这便是我族诅咒的源头...“刘玄的星纹突然灼烧。青鸾剑感应到先祖血脉,剑锋不受控制地刺向壁画中圣女的心脏。剑尖触及壁画的刹那,琉璃宫阙地砖突然翻转,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墨色深渊。
九幅美人图自深渊升起。每幅画中的“谭枚“都在泣血作画,她们笔下的浪琴山正被星砂吞噬。第九幅画的留白处,浮现出刘玄此刻持剑的身影,画中剑锋所指正是现实中的母亲虚影。
“哥哥...这是往生笔的因果线...“谭枚的青光匕首突然软化,化作狐尾缠住刘玄右臂。银戒内侧浮现细密铭文,竟是母亲笔迹的警示:“破画需斩执笔人!“
刘玄猛然醒悟。他割破掌心,以玄黄血在虚空重绘母亲星图,缺失的东北角正对应琉璃宫阙的祭坛方位。当星图完成的刹那,所有青铜灯盏突然炸裂,历代宿主的魂魄哀嚎着涌入青鸾剑。
画轴女子在星砂中重组。她的面容此刻完全变成谭枚模样,手中紫毫笔却流淌着圣女的玄黄血:“你以为狐狸为何与你亲近?她本就是我用婚契捏造的情魄!“
青鸾剑突然调转剑锋。刘玄握住青光狐尾缠绕的剑柄,将剑尖刺入自己心口。蕴含玄黄血的心头血喷溅在第九幅画上,画中持剑的身影突然暴起,将剑锋刺入女子手中的紫毫笔。
“喀嚓——“
笔杆断裂的脆响震动地。墨色深渊中升起三百根星砂锁链,将女子层层缠绕拖入深渊。琉璃宫阙开始崩塌,所有壁画中的星砂流向刘玄右掌,在他掌心凝结成新的镜月印记。
当最后一块琉璃瓦坠落时,刘玄跌坐在真实的岩壁前。眼前的原始壁画已然改变——圣女手中的青鸾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刘氏先祖跪捧银戒的画面。岩缝中渗出新鲜血渍,组成了母亲留下的新线索:“画师即宿主“。
银戒突然发烫。戒面星纹投射出谭枚残影,她指尖所指的岩壁背面,隐约可见半幅未完成的《玄黄志》插画。画中神秘画师的面容,竟与青鸾剑灵如出一辙。
浪琴山突然地动山摇。刘玄触碰岩壁的右手被突然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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