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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江觎挂了电话后,江序清的动漫正好播完最新一集,他说看累了想睡会儿,然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没有婚礼,没有蜜月,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刺眼的灯光照亮,麻药逐渐侵蚀全身神经,那一瞬间江觎努力歪了下头,视线落到隔壁那人身上。
也不该求婚的。
这是他倒数第二个念头。
最后一个声音是:清清,忘了我。
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三个月后,日历翻到七月,盛夏卷着暑气,蓝天晴朗无云,病房外绿树如荫,茂盛的树阴投在窗台上。
小护士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拉开窗户透气,她身后的病床上静静躺着一个模样俊秀的青年。病两个星期前情况好转后呼吸机就撤掉了,床边的机器显示着他此刻平稳的心率。
这位病人看起来很年轻,长得帅,是少见的大帅哥,前不久转来时整个科室的医护都在为他惋惜。听说家里也很有钱,还是个什么艺术家,却因为意外变成了植物人,真是世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