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能摆脱后面这几个难缠的家伙。”索菲亚眨眨眼,指的是她们各自的“大尾巴”。
在玫瑰精油和薰衣草香交织的贵妇沙龙里,一身丝绸长袍的索菲亚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她脸上敷着由珍珠粉调制的面膜,身旁两位侍女为她按摩双手,另一位则用银镊子给她修眉。
周围的烛光掩映着绘有维纳斯诞生的油画,古董留声机里,播放着德国名宿赫斯特斯的咏叹调。
如果不是落地窗外圣安妮大教堂上仍残留的弹坑,没有会相信这样的场景会出现在饱经战火洗礼的华沙。
刚泡完牛奶浴的索菲亚,眼尾还带丝倦意,而另一头的女孩,正坐在落地窗旁,吃着盘子里剩下的半个藏红花蜂蜜蛋糕。
“亲爱的,我听说珍珠面膜就是你们东方传来的美容秘方,比牛奶浴还要养人。”
俞琬方才拒绝了索菲亚关于泡牛奶浴的邀请。这太奢侈了,她想。
要知道牛奶在战时的柏林,都是按配额供应的紧俏货,更别说她自从被盖世太保抓起来,有好几个月里可是连口黄油都吃不上。
她们聊了很多女人们的话题,从新上映的《巴黎春梦》到娇兰新推出的午夜飞行香水。当然,在遣散了沙龙的侍女后,话题自然而然转向了男人。
“君舍上校应该很爱你。”这是基于她在柏林最好的朋友刘仪娴最喜欢说的“恋爱名言”:男人钱流向哪里,心就在哪里。
“应该是很爱我,但不是只爱我。”索菲亚拉下珍珠面膜,露出一汪藏着一丝黯然的碧绿眼睛。“除了我,他有很多女人。”
“你知道吗?他前些日子还给我绝育了,医生给集中营的犹太女人做过很多例,保证‘万无一失’。” 她将“万无一失”这个词咬得极重。
所以你要狠狠花他的钱,才能再次确认他爱你的感觉,俞琬想。
作为医学生,俞琬当然知道绝育是什么意思,事实上她在夏利特医学院的时候,还上过妇产科克劳伯格教授关于节育途径的课。
常见的是在女性zigong内放入节育器、切断输卵管、辐射绝育和药物绝育。第一个可逆,但费用和难度大,对医生要求也高,而后三个要么会永久剥夺女性生育的权利,要么会给女性身体带来不可逆的损伤。要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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