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也丢在了地上。即使喝的烂醉,她也没忘脱鞋上床,也是好习惯。大概因为睡姿不太好,房间里此起彼伏都是鼾声。满屋子都是酒臭味。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一天前,楚天阳也还是会按照往常一样,冷冷地关上门,任她折腾自己。但是今天,他自己也说不准哪里不同,鬼使神差地,竟然走了进去,把傅霞扶好,盖上了被子。因为睡姿调整过来,这会儿鼾声也戛然而止。
他走出去,客厅的电视还是开着的,放着深夜的手术室解剖现场。他呆了一会儿,看着锋利的刀在肌肤上游走,切割,仿佛割走了他今天难得的欢愉。傅霞还是老样子,每次喝酒,必然要看这档节目,越看喝得也越凶。而这个时候,楚天阳一般都是壁上观状。
他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关了电视,回了自己房间,进了洗澡间,打开了淋浴头。温热的水浇在他的头上,他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的狼牙项链还有些突兀。
那是今天半醉的时候,魏晨书给的生日礼物。
他拿起项链,凑到了唇边,近乎虔诚地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