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你问出的那些口供。”
阿纳托利语气平淡:“我发现,辛德瑞拉是为保护她的儿子才背叛的。”
这些口供都是亚伦问出的,他自然知道这点。他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就见有人从空地旁的门走出来。
是阿提密斯。他押着辛德瑞拉,走向那根柱子。
辛德瑞拉很狼狈,昔日美丽的金发满是血污,不过凭心而论,作为一个明确出卖过组织重要情报的叛徒,她此刻的状态已经算不错了,只有抓捕和审讯时的伤,没受别的折磨。
戈德瓦塞尔本人与手下都不喜欢折磨人,对他们而言,造成他人身体痛苦只是达成目标的手段,并不是发泄压力的途径或特殊癖好。
或许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即使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辛德瑞拉仍本能地挣扎。
她的挣扎让阿提密斯押着她的动作有点吃力,沙发上的阿纳托利忽然把腿从沙发上放下,坐直身体,一脸关切地望向那里。
空地上,阿提密斯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把人带到柱子旁,把一枚项圈扣在她脖子上。琴酒从另一个门出来,他的步速明显快得多,他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也戴上项圈。
亚伦一眼认出琴酒扔下的是什么。
……
空地上,琴酒给几天前他亲自捞出来的家伙扣上金属项圈,接着退到几步之外。
他掏出一根烟,想好好欣赏接下来的表演,正要掏出打火机点火,就听到不远处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喊。
琴酒抬眼扫去,看到辛德瑞拉扑到她儿子身边,双手颤抖地摸上那个项圈,似乎想把它拆下。
她看上去狼狈极了,伤痕全露在外面显得格外狰狞。其他成员没刻意折磨她,但也没有进行治疗,刚才去审讯室时,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力气说。
可现在这个原本气若游丝的女人发出了哭嚎,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沙哑又难听,大滴眼泪从她眼角落下。
“求求你……求求你们了,阿提密斯,琴酒……求你们不要杀了我的孩子……杀了我吧……”
琴酒咬着烟,类似的求饶他听过几十遍,丝毫打动不了他。
但他知道身边人的某段经历,于是看向阿提密斯。
身边的阿提密斯目光微动,浅棕色眼睛像两块琉璃,闪过剔透的光泽。他向前走了几步,在这位辛德瑞拉眼前蹲下。
“我知道的,属于‘灰姑娘’的故事。”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叙述:
“你来自一个健全的家庭,父母曾经恩爱,可惜在你十五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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