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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贞只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递颜料,递画笔,剪金箔。
林思成有条不紊,一边操作,一边讲解。
先刷清漆:以增强附着力。
再补釉:以增加亮度。
绘金,金缮:既突出原器残缺、侘寂的美感,又能与原器完美融合,相得益彰。
最后,罩漆,固色。
既便是已经见过一次,李贞依旧惊叹:只觉得这只洒金钵,比上次的那樽梅瓶的艺术成份还要高。
好像还有一种错觉:比起上次,林思成更加熟练,更加从容。
肖玉珠更是张开嘴,久久合不拢。
好歹也是大学生,成绩还贼好,但想了好半天,就憋了仨字:“好漂亮?”
林思成也瞅了瞅,又点点头:还行。
乍一看,色调不如上次的梅瓶鲜亮,对比效果也不是很突出。但不管是工艺、还是艺术水准,其实都要比梅瓶高的高。
放在一边自然阴干,林思成又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快十二点了。
吃饭,下午继续。
同样的工序,但慢了不少。
盖因猪油白釉碗破的地方太多,而且大多是碗壁。
主要是不太好设计:全是窟窿,且大小不一,可选图样余地太少是一方面。
其次,单色碗,还是白釉底胎,修补后呈现的图案既要美观,色彩还不能太单一。
关键的,既要与原器协调,还要突出色调、光暗,以及残缺的艺术效果。
林思成细细端详,一看就是好久。李贞和肖玉珠静静的站在旁边,盯着白釉碗,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这碗破成这样,竟然都能补好?
特别是李贞,正因为懂得多一点,感受才更为强烈:两毫米厚的瓷胎,修补后的漆胎能有多厚?
当然也是两毫米。
能补到光滑无痕,与原器浑然一体的程度,商教授都做不到。
不由自主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越想越觉得肖玉珠的那句话好有道理:学会了漆缮,还留什么校?
其实并不冲突,但谁不想让自己的生活质量更高一点?
正暗暗转念,林思成“哈”的一声:“有了!”
李贞和肖玉珠一头雾水,顺着林思成的目光,看向工作室对面。
午后的阳光斜过树桠,白杨的枝头挂满碎金。
微风乍起,带起了檐角铜铃,发出三两声碎响。树冠“唰唰”的抖动,卷着几片新落的树叶扑向台沿。
地上已然落了厚厚的一层,经过多日的发酵,许多已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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