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对三房有亏欠……”
朱老太顿了顿,胸口处憋闷的难受。
瞥了眼闫氏身后的朱有寿,心头涌出一抹酸楚。
沉默片刻,起身去了东间。
没多会儿,朱老太抱着一块鸦青色的布出来,耷拉着脸,将布扔到了闫氏怀里。
闫氏急忙接住,喜笑颜开:“谢谢娘的布!我家有寿是个孝顺的,一定记着您的好!”
嘴上说着话,闫氏双手也没闲着,利索的将布翻了几下,发现颜色确实褪的厉害,有些地方都已泛白。
这样的布,闫氏是不会拿来给儿子做成亲时穿的衣裳,打算先留在手里,寻机会便买了换铜子。
见媳妇真得了好处,朱老三面对老娘时,脸色好看了许多,催她赶紧去找媒人。
“既然都说定了,娘,您赶紧去寻媒人,明儿一早就让媒人去顾家。眼下梅丫头有嫁妆的事还没传开,咱们还能登门过去,等事情传开,咱们怕是连门都挤不进去!”
这话让朱老太清醒过来,起身就要往外走。
村里就有做媒的媒人,直接寻过去请,待事成后,少不了媒人的礼。
一只脚将踏出去,朱老太又想起一事,连忙停下收回脚,回头厉声告诫闫氏。
“咱家拿了梅丫头的嫁妆,往后可不能使唤人做事!但凡让我知道你使唤她做事,或是想着法儿的磋磨人,你别怪我不给你脸!”
闫氏撇嘴,心中恨意不减,面上却是笑着点头:“我又不是那心狠手毒的,这些年以来,梅丫头时常往咱家跑,您可见我磋磨她了?”
细想想,也是,这十几年来,老三媳妇确实没磋磨过梅丫头。
朱老太放下心中的忧虑,快步出了屋。
待人走后,闫氏也带着男人儿子欢天喜地的回西厢。
秦氏、丁氏妯娌俩看着闫氏抱着布离开,眼红的不行,心中很是不甘。
等她们的儿子成亲时,她们也要问婆母要半匹布!
一样都是孙子,闫氏的儿子成亲有新衣穿,她们的儿子成亲也要穿新衣!
婆母这一碗水必须要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