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新打的,泛着清涩的木头气味。
墨狸在院中挖土,姜负说要种些什么东西。
墙角处放了两口缸,装满了水,虽是用来防火的,却成了青牛和沾沾的饮水缸,沾沾秩序严明,坚决不许青牛喝它那一缸,每每青牛喝错,便要招来它一顿啄。
青牛喝饱了水,卧在树荫下懒懒地嚼着草料,沾沾飞来飞去,叽叽喳喳胡言乱语,试着教会在这个家里唯一不开口的牛也说人话。
牛听得困了,边嚼草边打起盹儿来。
沾沾也累了,站在牛背上休息。
困意会传染,姜负打着呵欠回了屋去,不忘交待正在扫院子的少微好好干活。
姜负前脚刚走,少微便拎着竹扫把出了篱笆小院,往屋后跑去。
沾沾忙挥起翅膀跟上。
屋后草木茂密,紧挨着村后的河,平日里少有人踏足。
山清水秀,草满目,午后的阳光已有两分初夏热意。
少微做了一件偷偷想了好几日的事。
她丢掉扫把,踢掉方头足履,光着脚扑进了那片青草地里,打了个滚儿。
像是小动物来到新的栖息处,想在这新地盘上涂满自己的气味,这个过程会带来许多安全感和归属感。
少微打了几个滚儿,仰躺在草地里,手脚大大展开,呼吸间,觉得很自在。
虽说是为了活命才被迫来此,但这里总归没有在天狼寨中的煎熬自危,不需要时时刻刻担心阿母。也没有鲁侯府的众多体面规矩,不必活在他人异样的眼光审视下。
姜负很擅长让少微生气,但这种生气,与在天狼山和鲁侯府中的愤怒却不一样。
沾沾飞来飞去,洁白的羽毛不时抖落细碎的羽粉,在午后的日光下闪闪漂浮,洒在少微身上。
少微发呆间,脑子里在想,若姜负果真能医好她,待五年后二人互不相欠,一拍两散,她便带着沾沾走遍山川湖海,也做个像赵且安那样潇洒无拘、来去无踪的神秘侠客。
微风拂动青草,草叶挠在少微脸上鼻间,痒得她缩着脖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少微坐起来,拎着扫把,带着沾沾巡查一圈,熟悉附近的环境。
桃溪乡距郡县十多里远,出行还算方便。
初来乍到,总有许多东西要添置,今日添缸瓮、置碗盆,明日赊一窝鸡崽下蛋、买一只大鹅护院,后日添两床薄被、备几张凉席,时不时还要割两斤肉,打一壶酒。
如此跑了几趟,往返县乡的路少微已经很熟了,不必再跟着村民一起。这一日天刚亮,少微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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