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问题,你如实答来,便抵作生辰礼。”
少微人没动,眼珠一转,瞥向姜负——此人终于也开始好奇打听她的事了?
少微表面冷淡不置可否,内心期待跃跃欲试。紧急思索要如何把握这机会,好将以往受的窝囊气还回去。
却听姜负问:“你是哪一日出世的?可知生辰八字?回头为师也好为你办生辰。”
这个问题猝不及防撬开了少微的逆鳞,她眼前闪过了那只被她丢弃的木牌上刻着的八字,那八字所代表着的新生并不被期待,反而像是一种诅咒。
少微的身体无声微微紧绷,声音则变得平直冷淡:“我没有生辰,也不想过生辰。”
“不答也无妨。”姜负嘿地笑了一声:“那你让为师亲一下,生辰礼总要抵的——”
姜负说着,便将嘴巴凑向少微脸蛋,少微大惊躲避,姜负撅嘴追随,少微再躲,姜负再追……一个嘴撅二里地,一个脸躲三里地。
这一幕像极了姜负往日想亲家中狸奴时被拒绝的场景。
姜负闹了好一会儿,到底不敌醉意,昏昏睡了过去。
少微将她扛回里屋,扔到榻上,又出去帮着墨狸一同收拾堂中酒菜残局,之后才回到房中补上今日静坐。
沾沾在旁陪着少微——实则是睡着了,仰躺在一张蒲团上,爪子缩起,露出毛茸茸的肚子,脖间羽毛上沾着些杨梅汁水,看起来莫名有几分醉生梦死之感。
少微静坐罢小半个时辰,通身几乎被汗水浸透。
暑热难耐,午后的屋子里很难待得住,接下来几日,少微午后便多去屋后河边看书。
河边老柳树下有一块平整的巨石,少微喜欢光着脚躺在那上面乘凉,此时一只手臂枕在脑后,一只手握着竹简,嘴里喃喃啃读。
青牛也很怕热,姜负使唤少微给它剪了毛,少微手艺不精耐心不佳,剪过之处如疯狗匆匆啃过一般。
剪了毛的青牛依旧不抗热,此时少微在河边看书,它便泡在河里降暑游泳。
沾沾起先恐它溺水,总围着它叽叽喳喳催牛上岸,之后大约是看明白了这牛并不怕水,便一改仓皇姿态,威风凛凛地站在了青牛脑袋上,张开羽冠,如同一名指挥战船的大将。
河边的风比别处清凉,吹在身上便可拂去夏日浮躁,少微看罢了半卷书,很觉惬意,正打算小憩片刻时,隐隐察觉到有一道目光向自己探寻而来。
那目光并无攻击性,便也未引起少微警惕,她姿态未变,只扭过头去,隔着碧绿柳枝,看到了十步开外有一灰衫少年正在放羊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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