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至如今,周山长却是厚积薄发,大器晚成,晋位府学院君,在江州府的光芒越发耀目。
薛太守心头暗暗懊悔,刚才未能抢先一步取下这支柘木箭。
“世叔.贤侄?”
四下的众多童生、秀才们闻言,眼中霎时腾起一片艳羡之火,喉间酸涩如含未熟青梅。
薛太守跟江父乃是八拜结义,待江行舟如子侄,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这位执掌江州府学院文脉的周院君!
竟也对江行舟以“行舟贤侄”相称?
这分明是族中长辈唤自家麒麟儿的亲昵!
他们这些县学府学寻常学子,何曾得过院君大人如此亲近的温言?
众童生们当下个个攥紧心口,只觉方才江行舟射中的柘木箭,此刻都成了扎心的刺,扎的心头千疮百孔。
周院君青袍缓带,与薛太守、裴老夫子等诸位翰林、进士、举人在前。
江行舟、沈织云等童生案首学子紧随其后,衣袂间尽是少年意气。
一行数十位文人雅士在谷雨文会场内闲逛,与众学子同享盛会之乐。
行至【七步成诗】分会场处,但见人头攒动如浪涌。
这个分会场的规则也很简单,
由教谕当众从竹筒内,抽取一张命题纸签,
然后参与本场的童生们,便开始往前走,走完七步,便需在身前案桌的宣纸,当场写下一首诗。
先写完,且品级最高者,获胜。
此处聚集的童生众多,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众童生们皆想在这【七步成诗】分场一展才华,争夺魁首之位,竞争极为激烈。
“行舟!
你既夺得射壶分场的魁首,可要在这【七步成诗分场】再试锋芒?
你们几位,可愿同场竞技?”
周院君目光含笑,复又环视众人,朝沈织云、赵子禄等五位童生案首,问道。
“院君,使不得!使不得!”
五位童生案首闻言色变,连连摆手推辞。
其中赵子禄更是急得后退半步,脸色煞白,道:“院君大人明鉴,江兄的诗词造诣,我等望尘莫及!”
“江兄七步成诗,我等怕是七十步也难成句。这般献丑之事,还是免了!”
七步成诗?
刚才江行舟在射壶分会场,写那篇《射壶》诗,哪里需要七步?
原地不动,一步未走,这一首出县诗就出炉了。
若真要比试,岂非自取其辱?
他们这不是等于当众献丑吗!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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