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039;——赵子禄在江州苦心经营的那点文名,今夜算是彻底喂了狗!”
众秀才哄然大笑。
江行舟忽而驻足,朝沈织云郑重一揖:“今日多亏沈兄仗义执言。”夜风撩起他束发的青带,衬得他愈发深不可测。
今日之事,其他秀才出面,效果都不太好。
韩玉圭、曹安等人是他的江阴同乡同窗。
薛富薛贵是薛家子弟,跟他亲如一家兄弟。
顾知勉是江阴寒门,跟他一样出身寒士。
众人帮他,那是同伙。
唯有这沈织云,暨阳沈氏世家的嫡系子弟,素来与他毫无瓜葛。
正是这份“毫无瓜葛”,反倒让那句“割袍断义”成了最锋利的刀,把赵子禄的品行给钉死,鹿鸣宴上再无宾客怀疑赵子禄品行之低劣。
“江兄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
沈织云立刻拱手还礼,笑了笑。
昔日他和赵子禄割袍断义,是一时愤怒冲动,未想太多。
但是今日“仗义执言”,却是他有意为之,站队江行舟。
赵子禄那蠢货,当真是被功名蒙了眼,为了争夺秀才案首,竟敢往死里得罪江行舟。
也不想想,江行舟可是能以一己之力压服一府五县学子的妖孽!
这般人物,来日必是扶摇直上,很有希望位列朝堂之上。
赵子禄已经完了!
他还不如趁早,跟江行舟建立一份人情,日后有这样一个“同窗”的名分,江行舟念及今日情分,稍微照应一二,他的仕途便能更加的顺畅。
夜色如水。
江州府衙。
太守薛崇虎的皂靴踏在府衙大堂的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砸下一记惊堂木。
殿内烛火被他带起的风压得忽明忽暗,映得那张铁青的脸宛如阎罗判官。
“好个漕运使赵淮——!”
薛崇虎负手立于堂前,烛火在他眸中投下两簇跳动的寒焰。
他之前已经给赵淮一纸《教孙不严》的申饬文书,令其严加管教赵子禄。
那封《教孙不严》的申饬文书,本是他给漕运使留的最后体面。
谁曾想,
今日鹿鸣宴上,赵淮竟敢当着他的面,冲江行舟“呲牙”,出言中伤!
若非江行舟断然反击,反手把赵子禄给钉死,恐怕又要背上“纨绔骄纵,权贵撑腰”的污名了。
只怕明日满城风雨,
江州府名士们都疑心,说他薛崇虎在幕后指使,纵容江行舟欺压漕运使赵府!
“呵这不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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