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后果,是向南珺误打误撞入了他的视野。若黎耀文有意,刚刚向南珺便已成为虎口中另一块鲜rou。
只是当下不为难不代表永远不为难。黎耀文刚刚看向南珺的眼神不算清白,即便不是情色思想,只做个朋友也一定不是全部真心。
早该想到,黎耀文事事将余回带在身边,他若不清白,余回只会比他更黑。他从未查过余回底细,从前是因为他是黎耀文的人,之后是因为他是向南珺旧识。
向南珺一心扑在他身上,做朋友的,怀疑来得没有立场。
但前提是,向南珺扑向的是光,不能是火。
他的表情不再客气,却被余回抢先开口,话里怒意似乎比他只多不少:“你带他来这做什么?”
梁天宁在港市好歹亦是个人物,怎么容得下余回这样同他说话:“我点知安德烈也在船上!”
他环视四周,压低声音:“你伙同大佬聊大生意,没人同我讲,鬼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阿珺讲他中意那幅画,我先带他上船。如果我早知安德烈之流也在船上、知他可能被黎耀文盯住,我死都不会带他上这条船来!你知那鬼佬用什么眼神睇阿珺,好咸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