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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按着那一块地方揉,就要痛了。”余回的话砸在向南珺头顶,将人唤回神。
一肚子话想问清楚,但时机似乎尚未到最合适。
掌心换下手指,一寸一寸轻按过余回那道疤。轻轻重重,向南珺没再说话,直到湿润的药膏被全部吸收。
“好了。”向南珺从地上起身。
“没有好,”余回叫停他要拧回祛疤膏盖子的手,点点自己颊边的那一道浅痕,“还有这里。一起落下的疤,亦要涂。”
向南珺用了几秒钟时间消化这句话。而后后知后觉,这似乎是对他没敢问完的那个问题的回答。
向他坦诚那道疤痕的来源,亦是对他抚摸动作的准许。
向南珺一时没能想明白这突然的转变来自于哪里。
他又挤出一点点药膏在指尖,上前一步,在距余回脚尖两公分左右的位置停住。而后手臂支在空中不再动,等余回起身。
余回却不睬。眼神晦涩不明地望过来,向南珺读出要他再靠近些的暗示。
反正谁也没有讲话,即便理解有误,也不是他一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