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人打理,席羡青没做过伺候人的事儿,刚开始有些找不到发力点,只能一只手有些笨拙地扶着祝鸣的腰,一手托住他胳膊下方,半推半就地将祝鸣抱了起来。
康复师说:“先这样维持一下,我这边马上就调整好。”
于是他们维持着这个姿势,沉默生硬地拥抱了几秒。
穿戴完上肢后,祝鸣有点想要挣脱席羡青的怀抱,进行独立的站立。
然而因为他之前逃课了太多次,越是心急便越是站不稳,腿本就使不上力,腰力臂力也跟不上,强行逞能的后果就是差点一个后仰,险些栽到地上。
好在席羡青眼疾手快地给他拉回到了怀里:“你急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重,但祝鸣没反驳他。
他将额头抵在席羡青的肩膀处,喘息声略有些急促,难得地有点乖巧。
席羡青一顿,不自觉地稍微放轻了语气:“就快穿戴好了,再等一下。”
半晌后,他才听到祝鸣轻声开口道:“未婚夫呀。”
席羡青感觉自己快对这个称呼免疫了:“……怎么?”
“是这样的,虽然我的下肢知觉大部分丧失,但和腰部衔接的地方,多少还是有点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