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便能对月而饮。
只是话不投机,除了对饮两人也聊不上几句。
等到一坛酒饮尽,秦泽将那酒坛随意扔到一旁,然后才对陈业说:“本来,我是想来将这擂台毁了,以发泄心中怨恨。没想到,陈道友你也在这。
“刚才我还真想过与你拼命,哪怕是违反门规,我也要杀了你。只是,终究是我技不如人,若是因此而迁怒,我才是真对不起蜃楼派这个名字。”
陈业闻言,感慨道:“正道终究是正道,不管旁人如何诋毁,蜃楼派终究是坚持了千年的正道门派。数月之前那场意外,若不是紫烟真人于心不忍,恐怕这百海谷早就血流成河。
“人有喜怒哀乐,秦道友无需在意这一时之气。毕竟我辈修士追求的是逍遥长生,成仙之后有无尽岁月。一时得失,与长生相比,只不过一瞬而已。”
不管外人如何嘲讽,蜃楼派终究是正道门派,这些年来也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不过承平太久了,门人弟子有所松懈,算不得什么大罪过。
秦泽只是运气不太好,被陈业选中,成为第一个输掉的名门正派弟子。
秦泽苦笑道:“以前我也常对别人这样说,只是每一次都是切磋中胜了之后,用这话来安慰别人。没想到,我也有一天会听到同样的话。”
秦泽长长吐了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烦闷一切吐出,然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从怀里取出那枚蜃珠。
不等陈业反应,秦泽便用力一捏。
洁白如玉的蜃珠顿时布满裂纹,似有凄厉的惨叫从中传出。但秦泽并无半点迟疑,继续用力,直到这蜃珠被彻底捏成粉碎。
然后秦泽随手一扬,将那些粉末洒到这擂台之上。
毁掉这件血脉相连的法宝,秦泽也是脸色煞白,但他仿佛也卸下了重担,表情轻松了许多。
秦泽转过头来,对陈业说:“多谢道友的酒,今日一别,再无相见之日。欠这一坛酒,我是还不上了,祝愿道友修炼有成,早日成仙。”
说完这最后一句,秦泽便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连背影都消失不见。
直到秦泽完全消失于视线,陈业才忍不住问墨慈说:“师父,你说他能克服心魔么?”
墨慈沉吟片刻才回答说:“世上哪有这么多大彻大悟之人,求长生者万中无一,这人多半是一蹶不振,等过些年便无人记得,再听到他的名字时多半便是枯骨一堆。”
陈业也知道墨慈所说的没错,世上没有那么多遭受打击之后反而勇猛精进之人。若是长生有这么简单,五大门派也不会合道的修士寥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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