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呀?”
“是杨冬生!”陈雅丽把嘴巴附在他耳朵上压低声音说道。
“他怎么那么坏呀?”
“他在背后说了你很多坏话,把你贬得一无是处,我都听不下去啦!”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这样的人哪儿都有!”张建国说道。
经过艰苦奋战,他们终于在山坡上垒起了层层梯田。
不久,从外面运来了一批茶苗,于是,他们就在梯田上栽起了茶苗。
晴天栽茶苗还好说,到了下雨天可就费劲了。在栽茶苗之前,要先挖树窝,由于挖镢上沾上了泥巴,挖起树窝来很是费劲,有好几次,陈文海把挖镢扔得远远的。再说栽茶苗,由于手上沾上了泥巴,栽起茶苗来也很费劲。面对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陈文海免不了要发发牢sao,这样一来,就少不了要挨场长的训斥,他的自尊心由此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其他知青可比他聪明多了,他们把不满埋在心里,不动声色地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因此,他们受到的伤害自然就比陈文海少多了。
有一天,又是下雨天栽茶苗,黏乎乎的泥巴粘了陈文海一手,他笑着对陈雅丽说:
“如果有一种栽茶苗的机器就好了!”
“那你就发明这种机器呗!”陈雅丽跟他开玩笑道。
在这下雨天里,为了能把茶苗运到山上,他们只好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挑着茶苗走在泥泞不堪的山间小路上。
风,呼呼地刮着,陈文海挑着茶苗,感觉仿佛有一个人从前面推他,他感到格外吃力。雨,哗哗地下着,雨点子打在脸上,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好闭着眼睛往前走。遇到光滑的路面,他更是哭笑不得,因为光滑的路面就像是在上面抹了一层油,稍不小心就会滑倒。遇到这样的路面,他只好慢慢地一步步地往前挪。尽管他极为小心,有好几次,由于路面太滑,他还是差点滑倒。
陈文海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样的鬼天气,场长竟然也不放我们的假,真是一个十足的教条主义者!”
为了能给茶苗浇上水,他们挑着水桶到山下的一条小河边去挑水。
听村里人说,这条小河叫欢乐河。欢乐河终年流淌不息,平静地犹如一个处女。小河清澈见底,他们能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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