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紧迫。
如果要更准确一点,宋其松很不愿意承认这其实是一种恐惧,不是针对于对方的,而是针对于自己,小巧的,如冰片一样牢牢贴附于四肢的。
他恐惧自己的失败,而程霭之就是那个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打败的人。
“没关系呀。”原也抬起眼睛,每次在说真心话的时候他都会试图让自己显得更真诚。
“不喜欢就不喜欢,讨厌就讨厌,都正常。”原也笑出一点卷卷的弧度,“反正你已经最好了。”
嗯,是最好,是比程霭之更好的最好。
也是原也说的在他心里的最好。
就那一秒,宋其松便感觉自己的心轻巧了,方才因为紧张被他屏蔽掉的声音也一下入耳,什么风声、树叶声、小孩的嬉戏声,炭火哗哗声全都交织,甚至都包括程霭之那边的交谈声。
用更贴切的词来说,宋其松是心神激荡,余波荡漾千万里。
他还在假装正经:“真的最好?”
“嗯嗯。”原也点头,肯定他,“最好最好。”
当然最好,做的饭好吃,原也爱吃也多吃,面对自己的态度更好,原也时常觉得自己如沐春风,以至于都恨不能给他办个最佳弟弟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