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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牵着他坐下,也叹气,这股气轻轻的,却像云那样托住宋其松。
原也伸出指腹帮他揩去一点眼泪:“好辛苦啊我们松子。”
宋其松拿手捂住眼睛,声音断断续续:“其实只有一点点。”
这样的一点是多少?
怎么能大到让他每夜都盯着天花板发呆,梦里尽是光怪陆离,有时梦到mama说不要他,有时又是不够好的成绩,昨晚做梦还梦见原也,但这梦太坏,坏到他现在根本不愿想起一角。
原也又伸手把宋其松抱得紧了些,模仿着记忆里mama安抚自己的模样安抚松子,他任由宋其松靠在自己肩处,眼泪变成垂天的河沿着皮肤纹理滑入脖颈。
他好轻好轻拍着宋其松的背,像是在对待一捧随时要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不要太有压力宝宝。”原也告诉他,“人生不是竞技场。”
“我不知道。”宋其松说,字块从他口中艰难吐出,“我不相信。”
生命中一切分明都是明码标价。
想要爸爸看见自己的条件是考试必须获得第一,好像只有成绩变作光环镀在他身上自己才显得值得,也好像只有一切都夺得第一才能让mama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