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受到围攻。”他半眯着眸子,“这事儿,朕怎么不知道,众臣工怎么不知道?且,尚书又是如何得知的?”
祁牧之既能说出口,便能料得到此刻。
“陛下问得好。”他说这话时,对刘笙的失望已然是到了顶点,“那就,带上来吧。”
鸣泉跪叩在大殿中央时,有些人认得,有些人不认得。
怯怯私语中,跪地的男子目光触地,扬声道,“小民,前任九层台听讯司掌司鸣泉,叩见陛下。”
祁牧之扫了他一眼,“此人常常出入宫中,陛下应当认得的。此人掌管九层台所有密报往来,所述之言,应是有几分可信的吧?何况此刻,项安长公主已经回到城中,京师与豫州军昨夜就在城下驻扎,如若兵部没有谎报军情,大军如何能在短短一天之内既平叛乱、又返京都?淮安王的首级如何能居于这大殿之上?”
军情有误,是板上钉钉。
只不过,这有误的人究竟是谁,就要看刘笙的取舍了。
刘笙看见鸣泉那时起,就觉此事无法善了,只好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喝问道,“阶下小人,还不抬起头来?”
鸣泉应声稍稍直起脊背,抬首却不抬眸,对他的恭敬算是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