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愿意继续说,是不信臣吗?”
秦姝转身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其中结果不言而喻。
沈南归又道:“臣希望是因为殿下不信臣,而不是殿下真的无谋权之心。”
气氛已经坏得要命,簪月却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着秦姝的态度,没有出言赶客。是许青霄自觉不该再无所作为,才出言道:“沈御史,我家殿下近日身子不适,我送你出去吧。”
“本宫突然想起来,你的老师卢中丞,还有其女卢棂,应该与你看法不同吧。”在沈南归就快败下阵而离去时,秦姝倏然开口。
沈南归连忙应道:“确实不同,卢氏忠于先帝,他们更希望国家由先帝的血脉掌控,希望皇帝能被好好教导后执政。”
“这样不是很好吗?这应该也最符合你们读书人的观念吧。”秦姝道。
沈南归自嘲地轻笑一声:“可能因为臣是异类。臣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将无数人的性命都拴在一个不够格的君主身上,他们凭什么认为,教好一个君主会比更换一个君主所付出的更少。”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后脊发寒。
“狂妄!沈南归,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在何地了?”秦姝当即喝道,“对我朝君主大不敬,你是笃定了本宫有反心?不论是冒犯皇帝还是冒犯本宫,你的话都足以赔上你的性命!”
沈南归执着应道:“不如就这样,殿下准臣将话说完,说完之后,殿下便可随意处置臣!反正殿下还朝之后已然得势,天子还需用您来制衡萧鹤明,定不会因臣这等小人物而问罪殿下,殿下何不放轻松,听臣最后一言?”
秦姝沉默了。
许青霄不明其意,手缓缓落到腰间长刀的刀柄上,正要出鞘,便觉阻碍。许青霄垂眸一看,是簪月。
簪月朝他摇摇头,手上使力,将他腰间的刀重新推入刀鞘中。
沈南归抖了抖官袍大袖,双手交叠在身前,挺直脊梁,恭谦明礼的态度较平日上朝更甚,他整理好了才开口说道:“臣只一心,是劝进。中原自古没有女子做皇帝的先例,却有女子掌朝的先例,既然殿下是明主,臣便要为了国家百姓行劝进之责。如今天子无德,宠信jian佞,殿下却声名显赫屡屡立功,这正是一个好时机。刘家的子嗣不是只有一个,年幼的孩儿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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