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念着他那无辜枉死的义兄徐慕,自然对徐慕的儿子江淮也是多加关注照拂,近来上朝一连几日没看见他,问了礼部说是病了,担心得忙让楚晏代他去探望探望。
楚晏探疾归来,回御前复命,叹道:“哪里是病了,分明是心病。”
在皇帝陛下的追问下,楚晏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自打朝局稳定了,江淮时常出入禁宫,又多蒙皇帝陛下赏赐优待,听说近日您还向吏部询问了九卿有没有挪动出缺的,想让江淮升迁替补。”
“您念着他,对他好这本是好事,可是别忘了江淮还年轻,来京述职不过两年,资历尚浅,如此圣宠优渥,只怕会惹得旁人眼红心热。他虽比从前通透机敏了许多,可到底还是个耿直性子,经不起人家挤兑嘲弄,这不,正躲家里生闷气呢。”
萧逸听出来了,这是有人欺负他干儿子,给他干儿子气受了。
向来护犊子的皇帝陛下也听不进去楚晏的谆谆劝导,只让御前内侍火速去宣江淮,就是绑也得把他绑过来。
神情郁郁的江侍郎来了御前,行过礼,正端袖立于殿前,垂眉耷目,一副霜打的茄子样儿。
萧逸看得愈加来气,怒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在外面受了气就会躲自家里闷着,这算什么?谁拿话刺挠你了,谁欺负你了,你就欺负回去,实在不行你就大巴掌扇回去,直扇到他们闭嘴。你要是功夫不到位,朕派几个禁军去你家里教你。”
侍立在侧的楚晏抬头看向萧逸,嘴唇嗡了嗡,像是想说什么,但又憋了回去。
江淮道:“陛下说笑了,同是在朝为官,哪能这样干?那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他们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跟他们讲体统?你是徐慕的儿子,是朕的干儿子,身份尊贵,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吗?真是岂有此理!这样吧,谁欺负你了你说出来,不用你管,干爹替你出这口气。”
江淮的眉心跳了跳,深揖礼,无比凄楚地哀求道:“陛下,我求求您了!别再占我便宜了行不行?我没认您当干爹,那都是您和父亲闹着玩的,您就把这茬忘了吧,臣实在是受不了了!”
萧逸怔怔地看着他,那一脸的抗拒无比生动浓郁,几乎快要满溢出来。刚才还忿忿不平恨不得要杀人放火的皇帝陛下倏然安静下来,许久,默默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
他伤心了,是真得伤心了,这小子太没良心了。
他掏心掏肺地对江淮好,爱护他,提携他,关心他的仕途,关心他的生活,却只换来他一句“受不了”……
萧逸忧伤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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