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 棠宁的眼神忽然就落在了贺兰箬的头发上,随即有些好笑地朝对方伸出手来。
贺兰箬不明所以地看着棠宁的手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股别样的暖香更是从她的袖口处直往他的鼻前袭来。
无来由的, 白衣男人就觉得自己的喉间微微有些发痒, 想要轻咳一声清一下嗓子, 却又根本不敢轻易咳出来, 他担心自己莫名其妙地咳了一声之后, 会立刻吓得棠宁将手缩回去。
于是, 贺兰箬便只能这么一边忍着喉间想要咳嗽的感觉, 一边眼睛微微睁大地看着棠宁的手落在了他的发间,一点轻柔的动作之后,他便看着棠宁面带笑意地将手掌摊在了他的面前, “这么这么不小心啊?头上沾了好几片树叶……”
看见躺在棠宁手心里的那两片绿中带黄的树叶, 一刹的讶异之后,贺兰箬也有些失笑起来。
“刚刚躲得太急,一时没有注意, 应该是不小心沾到了, 多谢。”
“不客……啊秋!”
棠宁的话还没说完, 鼻子一痒, 一个没忍住,就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原先还笑着的贺兰箬见她都打起喷嚏来了,哪里还敢再让她在风口站着,当即就要跟她告辞,预备原路返回, 反正话都问清楚了, 棠宁并没有要退婚的意思, 一切都是他娘在那胡编乱造。
真的是……
天晓得他娘都三十多岁的人,怎的一天到晚玩心还这么重,听闻当初刚嫁入国公府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好似还温柔稳重,谨言慎行的很。毕竟先皇的后宫后来都由那位贵妃一手把持着,除了她自己的儿子,其他妃嫔的儿女基本上没几个日子过得好的,他娘自然也不例外。
谁能料到,她一朝嫁入国公府,嫁给了他的父亲之后,可能是父亲太过宠她惯她的缘故,她的性子也愈发地像个孩童了,在外人面前还能装得似模似样,一到了他还有父亲的面前,实在是……
想到这里,贺兰箬在心里轻笑了声,便主动开口跟棠宁提出告辞来,并让她早些歇息,好好照顾自己,别又生病了,人就难受了。
刚说完这样的话,贺兰箬甚至还未来得及转身,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径直朝棠宁看来。
“对了……”
“嗯?还有什么事吗?”
棠宁拉了拉身上的兔毛披风。
“没别的,就是先前在赏菊宴上,你落水的事情,还有秦芊芊与卫璟的事情,我花了几日的时间,差不多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说到这里,贺兰箬的声音略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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