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成熟稳重的大佬露出这般神色,也只有温眠能做到了。钟远沉吟片刻,艰难答题:“我是华知远。”
“……”
“我得解释一句。”钟远揉揉眉心,头痛,但还要解释,“你那一句我知道,但下一句是什么我真忘了。”
温眠嘴角有笑意出现,很浅的一下,很快又被她压住。
她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哪有什么华知远,他都还没回华家。只是这事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不得不反复确认。
于是她又说:“塔吉河畔,卖身葬父。”
“……”还有啊?钟远挠挠头,顺着温眠的意愿凑了个四字格:“可怜小伙,身价五十,一见钟情,以身相许,前世今生,再续前缘。”
他无奈摊手:“这样可以吗?我是理科生,真不会这些……”
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再也绷不住,直接哭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落下,她委屈得像是个孩子,站在他面前拼命哭着。她哭得压抑,克制着不发出声音。钟远心痛无比,站起来轻轻揽住她。
“不哭不哭……”他语气轻而温柔,眼中竟也有些湿意。
温眠回抱住钟远,终于放肆地哭了出来。
若是有人宠爱,才不会无声压抑着哭,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温眠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安心。
在钟远面前,她不用做个懂事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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