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族定是遇到了什么关乎生死存亡的事情。
两人不再耽误,快速赶往王宫。
*
王宫之中,宫人步履匆匆,热水一盆一盆地端进去,血水一盆一盆地端出来,好不容易将太子全身上下的伤都包扎好止住血,可太子却没有半分醒来的痕迹。
帝王亲自守在太子床边,看着太子苍白的脸,问道:“太医,你再看看,太子到底怎么了?”
太医抖动胡子,又为太子把脉,半晌脸色凝重道:“陛下,太子殿□□内灵力极其混乱,且清浊而气严重失衡,恐怕……”
“恐怕什么?”
太医偷偷看了帝王一眼,帝王脸色铁青,极其难看。
太医心一横,叩首道:“除非请来修仙宗门阆玉宫的祭司为殿下开坛祭祀、净化浊气,否则恐怕今生难以再次醒来。可谁都知道阆玉宫早已不再涉足凡俗之事……”
帝王打断了他:“好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太医叩首称“是”,退下前看了帝王一眼,帝王眉目间满是纠结和阴郁。
待太医退下后,帝王猛然从腰间抽出剑来,反手将自己的胳膊豁开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从里面拿出来一枚被结界包裹着的玉牌。
玉牌一被拿出来,结界就破开了,他默念口诀,玉牌顿时化为一只金红相间的小鸟,向天空冲去。
他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儿子,又看了看离去的鸟,露出颓然的神色。
他不是一个好帝王,耗费九牛二虎之力、费尽心机才能维持王族嫡系和旁系的平衡。
而现在,祖宗世代传下来的东西也要因为他对儿子的私心在他手里用掉了。
几个时辰后,帝王在正殿以贵宾之礼宣见钦天司使。
沈千山拿出令牌,道:“这是你发的?”
仅仅是一天,帝王原本漆黑的鬓边已经有了白发。他道:“是,朕……我想请二位替我请来阆玉宫祭司,为我儿开坛祭祀、净化浊气。”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沈千山,怕在他脸上看到不愿,但沈千山波澜不惊道:“你带我去看看太子。”
他对帝王不见半分崇敬,对太子也未称“殿下”,但帝王却无丝毫不满,带着他和岑轻衣到了太子床前。
“啊,是他!”岑轻衣本来见到帝王就觉得十分眼熟,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此时一见到床上这人,顿时明白了。
这不是她刚穿书进来时求助的那个天生神力、看着有点二乎乎的弟子么?
当时她不会一点术法,带着小师妹姜嬗找上这个浓眉大眼、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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