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已经十岁上下,而沈千山却说他在三岁时就已经在阆玉宫,这岂不是十分矛盾?
她心头一沉,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她心里对答案已经有了倾向。
沈千山的记忆或许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落梅踩在脚下,一点感觉都没有,连一点声音也不曾发出。
沈千山感觉到手里岑轻衣的手动了动,问:“怎么?”
“哦,没什么。”岑轻衣从神游的状态回来,又问道,“那师兄,你师父是如何教你的呀?”
她停下脚步,沈千山不知道她怎么了,于是也顺从地停下了步子,扭过脸来看着她。
日光透过梅树洒下,斑斑点点地照亮了沈千山的侧脸,孤俊的骨相似乎的都变得柔和了一些。
一朵梅花落到他的乌黑的发间,岑轻衣终于问出了一直埋在她心中的问题:“师兄……你……你怎么处理伤口处理得那么熟练?”
沈千山垂下两排黑雀翎一般的眼睫,喉结滚了滚,许久才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不过是下山历练罢了。”
他自十二岁时将阆玉宫的功法都学得差不多了以后,梅胜雪便常常接了钦天司的任务,让他独自一人下山去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妖。
师父对待他一向十分严厉,即使他在山下受了伤,也不会下山替他疗伤。他从一开始的伤痕累累、重伤垂危到之后的独当一面,自然是身经百战、千战、万战的磨炼,而包扎的技术自然也在这一过程中越来越熟练。
但这些他却不愿与岑轻衣说,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变成了一句“没什么”。
然而他将一起都变成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然而岑轻衣却也从这几个字中揣摩出了许多意味。
她有些心疼地轻声道:“师兄……”
岑轻衣看着沈千山发间的那朵梅花,正伸出手来,却没想到沈千山反而先伸出手抚过她的发间,将一朵梅花拿了下来,安慰她道:“都过去了。”
岑轻衣接过他手上的梅花,又抬头看了看沈千山头上的那朵,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便也没让他蹲下,再帮他拿去了。
沈千山牵着岑轻衣接着向前走去。
岑轻衣原本还想问问他有没有关于折花的记忆,然而梅林之路毕竟不是无穷无尽的,越过梅林几步,练功室便到了。
沈千山道:“去吧,莫要偷懒。”
岑轻衣按下了心底的话,想着等到下次,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问一问,便冲沈千山笑了笑:“好,师兄放心,我定然不会偷懒的。”
说完,她便转身走进练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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