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两步。
他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他还没动手呢,谢林就受伤了?还流了这么多血?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流出来这么多血,一个人流这么多血竟还能好端端站在屋内与他对视?
孟一乐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可是屋内的人却在这时走过来,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那一把剪刀,他双唇没什么血色已经接近透明,这时正垂着眼睑看着手里的那把冷冷的铁器。
孟一乐看着他捡起来地上的东西,又看着他直起身子来,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也没什么可说的,他本就是做了这样的打算来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眼尾清冷的男子只着一件素色里衣,宽大的衣袖将身子的骨型衬的很好看,风微微一吹,将薄薄的绸子吹起来,像是飘飘欲仙的得道之人。跟他苍白的面色倒是极其相配。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良久,一直没见有太多的情绪流露出来,淡淡的,沉默着。
让孟一乐心中发慌的沉默和淡然。
终于谢林抬起眼来,轻轻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剪刀,他透明的唇边努力翘起一个弧度,这个笑却难看的厉害,远比别人哭还不如,柔声问他:“怎么出来了?是来找我吗?”
孟一乐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他唇边的笑刺眼的厉害,他宁愿他不要笑,不要有任何表情,就那样冷漠地如以前一般对待他,也好过眼下这般揪心、难捱。
谢林见他不肯说话,唇边的笑略有些讪讪的,他将拿着剪刀的手背到后面,侧了侧身子让开路,“外面冷,进去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