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一直在床边候着,见他醒来,面上一喜。察觉到冷清尘对他的排斥,想到青楼发生的事情,知晓冷清尘对他产生了误会,玄墨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冷清尘听罢,面上的寒霜虽然稍有好转,看向玄墨的目光还是十分冷淡,尤其是在发现玄墨较初遇时明显殷勤了许多的态度之后,联想到玄墨第一邪教教主的身份,冷清尘面无表情,眸色却是又冷上了几分。
打断了玄墨的介绍,他淡淡地开口道谢,接着便提出请求,希望玄墨能将他送回无极门。
此时的玄墨,已将冷清尘视为自己的命定之人,自然不愿让他离去。
乌黑的眸子一转,男人爽朗一笑,便岔开了话题,让冷清尘多注意修养,说他体内迷药的药效还未彻底散去,其他便待他身体好了之后再做考量。
冷清尘对男人霸道的决定甚是反感,本是通透之人,明白玄墨此言便是不想让他离去。深陷敌方阵营,自知身不由己,此事他便不再提及,只冷着眉眼,说自己身体乏了,让男人自行离去。
于玄墨而言,冷清尘是他近二十年的岁月里,第一个喜欢上的,也是唯一一个喜欢上的人,无关性别,无关身份。从未识得情爱滋味的男人,只知道在所爱面前尽可能地展示自己的热情和诚心。接下来的日子里,玄墨几乎每日都会去冷清尘居住的院落拜访,并非察觉不到男子的态度冷淡,只是怀着精诚所至的念头,这些挫折,玄墨全都视而不见。
偶然一次过来,发现那绝色清冷的男子,披着浅色长衫,纤细的身影静静地杵在窗边,远山般的眉眼淡淡,洁白的指尖捏着一撇青翠。螓首微垂,素手拈花,衣袂翩飞间,隐约的雾气似真如幻,那场景真同画卷一般,看得玄墨几乎痴了去。
见他到来,冷清尘眉间轻敛,放开了手中捏着的草叶,旋身离开了窗边。
然而玄墨却记住了当时的场景,此后隔三差五便让人送一些奇珍异草来供男子赏玩,却不知他送来的那些花草,男子通常连看都不看。
冷清尘并非侍花弄木之人,那日不过是发觉窗边的盆栽里竟有一株药草,心血来潮便观看了一番,未想竟让玄墨误会,既如此,他也不准备多做解释。
玄墨第一次和那人剖白心意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许是那晚景色太美,他心中有所触动,便想直抒胸臆。
玄墨喝酒,但从不贪杯,更甚少很醉。然而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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