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故二人这一路行来,不是半晌见不着一个人,就是一见便是三三两两围在一边喝酒嬉闹狂欢、甚至还不乏装疯撒泼的……如此模样以一介军人而言自有些不成体统,可眼下并非战时、又是明令给了假的,二人自也不便拦阻。也因此,连连看了几场闹剧后,二人索性来了招眼不见为净,也不理会下属的招呼邀请便自寻了条僻静的小径绕行改道、就此避开了前头的喧扰吵杂。
——随着二人迈步前行,原先不绝于耳的喧哗声渐远;取而代之的,却是仿若繁华褪尽的静谧……享受着拂面的阵阵清风、望着身旁于朦胧幽微的月色笼罩下愈显清雅端方、俊秀面容之上却瞧不出太多情绪的友人,又自行了半晌、自打那一战后便一直绷着脸的齐天栩终是再难禁受住沉默,半是赌气半是辩解地开了口:
「就算一切重来,我也一样会这么做。」
听来有些没头没脑的一句,可若回顾起他今晚的诸般行止,自然便能猜到他话中所指的乃是早前同西门晔挑衅邀战的举动——因而忆起了先前那场无比精彩却也隐蕴凶险的比试,听着的柳靖云足下脚步未停、唇角却已是一抹略带无奈的笑容勾起,问:
「在你眼里,我的表现真是那样柔弱可欺?」
「……只有。」
见识过餐桌上的那番词锋往来,齐天栩便是再怎么昧心也没法将那四字往友人身上套,只得闷闷地照实摇了摇头:「可这和那是两回事。」
「嗯?」
「便是你自个儿有足够的能力扳回一城,我也见不得他那般出言不逊、甚至还说你选择留在地字营的决定是……是自甘堕落——他又未曾打过我们打过的仗、经历过我们所经历的事,又如何能那般自以为是地——」
「正因为没经历过,所以才能想当然尔地做此评价。」
但听新任地字营统领略有些感慨的一句脱口、中断了友人越趋激动的言词……「我曾经很羡慕他那全无一丝迷惘、笔直朝目标前进的笃定……可待到今时,与你相识、且有了这两年彼此全心信赖、生死相托的经历后,看着西门晔仍一如当年的心无旁骛,便不免为他感到有些可惜了。」
「……他待你如此,你还为他感到可惜?」
「平日的他姑且不论……单就今日来看,那番表现……便说是刀子嘴豆腐心亦不为过吧?」
回想起今日那一番让他豁然开朗的对谈、以及西门晔听得自个儿道谢时的有趣反应,柳靖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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