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听着那全无半点恶意、却比任何攻讦都来得伤人的言词,早已体无完肤的柳靖云连气愤都无法,却是足费了极大的功夫才得以不带怨惩不带自嘲地由唇间逼出如此一句……
「可成亲不是一个人的事,亦不是童帅提了、你答应了便能成……我先请母亲打听打听童小姐的风评和童帅家中的情况,若一切清楚后你仍有意于此,再来谈议亲合八字的事吧。」
他的声音十分冷静,虽稍稍欠了平日的温煦柔和,却仍半点听不出此刻剜心透骨似的痛——柳靖云不是没想过揭破一切、不是没想过剖白心迹坦明情意,可平素隐藏在谦和有礼之下的骄傲却不容许他这么做、不容许他将此刻因情绪控制而勉强得以留存的最后一丝尊严失丧殆尽,从而让彼此至少还能以「挚友」相称的关系因而生变,甚或就此形同陌路。
所以他终究选择了隐藏。隐藏起自个人的心思、将所有的难堪与疼痛通通埋藏心底,只单单以「挚友」、以「兄弟」的身份看待对方的问题……然后合乎份际地提出适当的建议。
——尽管脱口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他痛得几欲窒息。
可或许是他隐藏得太好、又或许是听着的人根本没想到自己「普通」的问题能将怀中不久前才共攀高潮的友人伤得这么样深,见柳靖云并不反对、还直接了当地提议相帮,齐天栩闻言大喜,不由又是一个使力紧拥、将怀中的人更深地箍锁了住。
只是这一回,平日总柔顺地任着他动手动脚的人却是一个使力挣开了他的怀抱……明显有些反常的举动让怀中骤然一空的齐天栩不由一怔,问:
「怎么了,靖云?是我弄痛你了?」
「……只是觉得身子黏腻腻地有些难受罢了。」
柳靖云虽仍无法不眷恋对方的气息、温暖与拥抱,却无法忍受友人因亲事有望而欣喜忘情的紧拥……也因此,掩饰地为自个人反常的举动给了句解释后,他已自掀开对方先前给他盖上的锦被便待言行一致地出外更衣梳洗,不想却方起身离榻,一只过于灼人的大掌便已蓦地由后探来、不容逃离地攫住了他的右腕。
而当柳靖云顺势回头,随之入眼的,是一双仅单单凝视着他、带着熟悉欲望的锐眸……知晓「友人」多半是在他起身时不知怎地又给他挑起了情欲,柳靖云只觉心下万般讽刺,却终仍是顺着对方的拉扯牵引重新躺卧上了榻、任由对方情动地俯身吻上他唇瓣,而后一如往昔地纵情展开了撩拨与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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