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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nick面前,他心里生出一种越来越明显的,对於rp-oo的愧疚和懊悔。只有这个人,看过自己的决绝无情,也看遍自己的口是心非。
两人无言相对了许久,几个小时左右,而後nick看了看手表,大约还有拍摄行程。虽然没看他,但是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而後才是他的声音,「你助理找了你一晚上,大概是之後要去欧洲发展的事情……你有空的话,再给他个消息吧。」
nick离开没多久,长廊上物体的影子逐渐拉长,户外的光线又渐渐减弱,人声也跟着稀疏,室内灯亮起,少数还待在实验室的人带着疲倦的神情出来,一会儿又快步赶回去,也有人踱着步抽菸,口中喃喃念着程式逻辑。然後,灯一盏一盏又灭了。
宇文治屈着背,脸还埋在掌中,四周忽然安静地好像只剩下他自己。终於,有个沉重的脚步声,走到他身旁。来人一点也不客气地在旁边的空椅子坐下,完全不顾墙上的禁菸标志,"蹭"一声点燃一根菸。
似乎存心要折磨宇文治似的,那人坐在旁边,却一点没有要同他说话的意思,只是抽菸。三根菸後,他把菸头掐到随身菸灰缸,竟然就要回去。宇文治再也忍不住,急急地问「情况…怎麽样?他醒来了没?是不是很快就能恢复?我想见他,可以吗?」说着就要起身。
phillipe一掌又把他按回座位,将近三十个小时未阖眼的脸上是邋遢的胡渣和黑眼圈,但是眼神却很犀利,很不以为然,「你想见他?哼!那也得看他想不想见你!」
宇文治满心的急切,全化为无尽的自责。是他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就算rp-oo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面,那也不奇怪。但是,只有今晚,他必须要看见他一切都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