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花板,在脑子里疯狂点击删除键。
一夜过去。
顾海宇向来全寝室起得最早,在阳台举铁举得热气腾腾地进来,起床铃正好响起。
白云间一般是寝室第二个起的。他习惯踩点起床,不会起过早吵醒别人,也不会太迟,以免迟到。
起床音乐放了一半,白云间才起床,正好和顾海宇对上眼。
“噢?你眼圈黑了,没睡好?”顾海宇问。
“嗯。”
白云间皮肤白,眼圈一黑格外明显,顾海宇哈哈笑起来,端着脸盆往水房走。
水房人不多,顾海宇一进去就看见了黄河远。
黄河远穿着明黄色的丝绸睡衣站在窗户前,正仰着毛绒绒的脑袋抹洗面奶,后脑勺的呆毛一翘一翘的,挺着腰杆子,整个人都沐浴在太阳底下。
“黄桑,早啊。”顾海宇把脸盆放在他旁边的水龙头下面。
“……早。”黄河远转过头看了顾海宇一眼,语气幽怨。
顾海宇接水刷牙,黄河远低头把脸上的泡沫冲掉,抽了一张洗脸巾,仔仔细细擦脸。
顾海宇洗脸只用一块糙毛巾,没见过洗脸巾这种神奇玩意儿,好奇地转头看黄河远。
“哦豁,你眼圈怎么也黑了?”
黄河远被自己脱肛的想象力吓了一晚上,天快亮了才睡着,脑子晕晕乎乎,反应了一会儿才道:“还有谁黑了?”
“白大佬啊,他比你更黑。”
黄河远:“……”
顾海宇揶揄道:“你俩……难道在我们睡觉的时候……那个那个去了?”
黄河远一下就精神了,低声咆哮:“给老子爬!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