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挂水,黄河远习惯了,但白云间不行。
“叔叔。”白云间站起来,“我先回家了。”
“不行,”黄河远拉住他,“烧到39.8,你一个人躺家里死了怎么办?”
白云间:“……我会吃药。”
黄振华把白云间按下来,“我先问问医生怎么说。”
黄河远其实还好,但白云间确实烧得很厉害,在黄家父子的坚持下,白云间平生第一次挂上了水。针尖刺破皮肤,解开橡皮管后,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白云间有些新奇地动了动手指。
“你打针好快啊。”黄河远羡慕地说。
“……你不快吗?”
“我不快。”他血管细不好找,每次打针都很麻烦。果然,轮到他的时候,护士半天没能扎进去,左手换了右手,扎得黄河远泪眼汪汪,把脸埋进了老爹的肚皮。
好不容易才挂上水,白云间看了几眼黄河远被打肿的左手背,偏过了头。
等黄振华去给他们买中饭了,白云间才看向黄河远,“你好点了么?”
黄河远打了个哈欠,“还行,你呢?”
“你可以靠着我睡几分钟。”白云间往黄河远那边坐了一点。
黄河远正想拒绝,突然听见了严辉的声音,扭头一看,便见凌云朵和严辉一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