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扫过他的脸,太阳穴的星形胎记若隐若现。
他在唱一首顾海宇没听过的歌,可能是民谣,听不清词,但让顾海宇想到了寺庙周边清晨的雾,和刚从土里探出头的植物嫩芽。
很难想象舞台上的这个人和蹲在蜡烛前烤人民币的穆临星是同一个人。
穆临风唱了两首,很快下场,顾海宇咧嘴一笑,站起来道:“白大佬,我去厕所。你别离开黄桑。”
白云间低着头,慢慢嗯了一声。
在顾海宇心里,白云间是个靠谱的人,没有心理负担地走了。
白云间花了三十秒才理解顾海宇的嘱托,慢慢站起来,坐到了黄河远身边。
黄河远晕乎乎地侧脸:“你坐过来干嘛?”
白云间没说话,挪了挪屁股,和黄河远贴在了一起——大腿贴大腿那种贴。”
“!!!”黄河远瞪大眼睛,往后撤,“白云间,你喝醉了吗?!”
“没有。”白云间眨了眨眼睛,“我很清醒。”说完,又挪了挪屁股,和黄河远贴在了一起。
黄河远:“你清醒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