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刚才那是拧瓶盖的声音。被刻意遗忘的干渴顿时涌上来,黄河远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眯着眼看窗户。
太阳光被柔纱窗帘过滤,白云间穿着开叉浴袍,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仰着脖子吞咽,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在柔光的照耀下,脸颊透白得像荔枝肉。
黄河远本来只是觉得嘴巴干,看了白云间喝水后,喉咙都要冒烟了,直挺挺地支棱起来,“……我要喝水。”
一出声,黄河远自己先吓了一跳——我声音怎么这么哑?!
白云间拿起一瓶矿泉水扔了过去,黄河远单手酷帅接住,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干掉一整瓶。
“哇,爽了。”黄河远把水瓶捏得嘎吱嘎吱响,炸着头发出神地看着酒店的宽屏电视,雪白凌乱的被子,桌上挂着一顶粉灰色的假发,旁边放着黑色上衣和裙子。黄河远低头——太好了,他还穿着裤子!
“黄河远。”白云间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黄河远歪头,“什么?”
白云间指着额头上的青包,“这是怎么弄的?”
“……”黄河远不可思议地问,“你忘了?你还记得多少?”
白云间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缓缓道:“我们去了bluemuse,我喝了一杯绿色的酒。醒来的时候,我们躺在一张床上,我抱着你,你快被我挤到地上去了。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