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去水房洗脸的时候遭到三度暴击,冷水扑面,脸都冻木了。
“卧槽,这也太冷了。”黄河远闭着眼睛揉搓脸上的泡沫,“我?要退学过冬,这是什么日子。”
旁边响起脸盆放到瓷砖水道的声?音,接着是一?道淡而轻的话,“你没热水瓶吗?”
黄河远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白云间。白云间穿着一?件长袖,正?垂着眼皮往牙杯里接水,他?垂下眼的时候气质更加沉静,与嘈杂的水房形成了鲜明对比。接好水,白云间弯腰刷牙,脖颈微微仰起,领口下沉,露出半截分明的锁骨。
黄河远一?不留神就看白云间看得太久,洗面奶的泡沫掉进眼里,轻微刺痛。他?俯身快速搓脸,冲干净泡沫抽两张洗脸巾擦去水珠,才道:“没有?。我?才不要用热水瓶,烦死了。”
水房离宿舍楼两百多米,如果要打热水,就要提着热水瓶千里迢迢去水房,排队打完水,大部人会把水壶放在走廊,等晚自修下课再辛辛苦苦提回寝室。
不仅麻烦,黄河远还觉得拎热水壶走路一?点也不酷,严重损害了他?的逼格。
“我?走了。”黄河远说。
白云间正?在刷牙,含着泡沫嗯了一?声?。
早上的时间很紧张,洗漱完毕,很快就要去做早操了。枯黄的草坪上结着一?层白霜,几千个学生鹌鹑似的站在寒风中,等早操铃声?响起。
黄河远姗姗来迟,从队伍前面往最后走,路过一?坨庞然大物?。
队伍末端,几个男生挤成一?团,你趴着我?,我?趴着你,白云间双手揣在口袋里,眯着眼睛挺没精神的站着,顾海宇正?趴在他?背后。
黄河远皱起脸来,嫌弃地想,他?们好gay啊!伤风败俗!
顾海宇看见?他?,招呼道:“黄桑,来呀来呀。”
“不要,离我?远点。”
顾海宇哈哈一?笑?,朝着黄河远的脸蛋伸出魔爪,捏面团似的搓了搓,慈祥地问:“脸颊怎么这么红?”
“被冻的,不然呢。”
“那?你和我?们一?起挤挤,”顾海宇揪着黄河远,试图把他?和白云间按在一?起,黄河远对着顾海宇鞋就是一?脚,“滚!”
“哎哟!你可太欠了,伤透了爸爸的心。”顾海宇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的鞋。
谁知踩走一?个顾海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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