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了没有。
这是鸿门宴啊。札宫警惕加倍,想必下一步就是灌他喝酒了。
黄河远挂个衣服,就好像把魂魄挂上面了,拉开椅子坐下来,也不说话,目光在札宫和?白云间?之间?流离不定。
札宫警惕归警惕,但不耽误他吃饭。黄河远不开口,他也不开口,埋头苦吃。
黄河远掐了自己一把,扯出?个嘴角一抽一抽的笑来,“我去洗手间?。”
黄河远走?后,白云间?也站了起?来,打开门,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冷水哗哗地冲下,黄河远挽起?袖子捧一把水搓脸。冬天的水冻得手指发疼,但也很爽。
抬起?脸看镜子,白云间?站在他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两人一齐看着镜子,谁也没有做出?对视的动作。
七年了。白云间?无数次的构想再次见黄河远的画面,却一次也没有假设过他自己的心情。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会欣喜若狂,或者?愤怒委屈。
没想到生理反应告诉他,他的内心毫无波动。他的心跳没有加快,既不想笑,也不想哭。不想抱,不想贴贴,也不想亲吻。
他是不是不喜欢黄河远了?就像他以前喜欢打游戏,现在觉得游戏索然无味。或者?说,这世上的一切都没什?么意思。
任何东西都会变质,年少时怦然心动,千回百转的爱,或许只是激素造成的错觉。难道他之所以能坚持下去,只不过是他擅长坚持而已?
现在激素消退,他发现,黄河远好像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有人打算进来上厕所,看见白云间?的背影又不进来了,站在门口观望这两人。
黄河远迈腿出?去,白云间?跟着他出?来,两人默契地往人少的地方走?,在安全出?口前站定。
“好久不见。”黄河远扯着嘴角笑了笑,“过得怎么样?”